“月儿……”司马靖气焰霎时软和了下来,第一次见阮月如此跋扈,如此委屈的模样,心里十分不是滋味。
司马靖转而柔声细语,慢慢将道理讲与了她听:“月儿,昔日越王勾践曾被吴王夫差降伏,勾践佯装称臣,为吴王夫差养马,吴王患病,勾践曾亲口为其尝粪,获得信任,被放回国。”
“他在头顶挂上苦胆,时尝苦胆之苦,忆在吴国所受的侮辱,以警示自己勿要要曾经。历经多年艰苦磨练,越王终于一举灭吴,杀死夫差,复国雪耻。月儿,倘若证据确凿,朕定是会替你父亲讨回公道的!切记忍辱负重才得以功成!”
阮月不语,抽泣了许久以后,才慢慢地擦掉眼泪。
“月儿,朕以亡父之名起誓,倘若日后未雪阮氏之冤,日后定当万劫不复,众叛亲离……”司马靖再次抱紧她,将她的耳朵贴在自己的胸口之处,温柔的手掌轻轻帮她擦干脸上的泪痕。
在他怀中,缓缓听着他的心跳,阮月也渐渐地冷静了下来,她声音不失哽咽:“皇兄,我父亲母亲受了半辈子的冤枉,甚至于我母亲现在身子都曾不好过,若是皇兄真心疼惜月儿,那我愿意相信皇兄,便等候皇兄为我还父亲母亲一个公道!”
司马靖紧咬着牙,轻抚她的头,肯定说道:“李家羽翼丰盈,却也不是毫无破绽,待证据充足之日,便是真相浮出水面之时!”
十日之后,元宵佳节过后,太皇太后前往太后宫中商议婚期及各种事宜。
也不知是否算好了时日来膈应她们母女,偏巧选在惠昭夫人与阮月在太后处陪同说话的日子,见太皇太后到来,惠昭夫人母女俩只得连连行礼。
惠昭夫人望着太皇太后,忆及尚未出阁之时与三妹四妹同在一个院子里绣花,打闹时的场景。
那时德贤皇贵妃总是陪同她们姐妹几人在阳光下荡秋千唱着歌,虽两位妹妹并不是母亲亲生,可德贤皇贵妃待她们却同自己不二。
“唉……”惠昭夫人不禁叹了口气。
“夫人这是怎么了?身子不适?”太皇太后有意问道,眼中却满含着讥讽。
惠昭夫人只好摇摇头,同是假意客套着:“多谢太娘娘关怀,我没事。”
阴阴心中都恨极了对方,可还能假意关心同屋说话,这宫中的气氛真是令人恶心。
“禀太娘娘,太后娘娘,我同月儿就先告退了,下回再进宫陪同娘娘说话。”惠昭夫人行了礼,便拉着阮月才准备出门,却被太皇太后叫住。
“素问小郡主武艺高超,可不知这舞跳的如何?”太皇太后抿了口茶水,漫不经意拿起了桌上的糕点,仔细瞧了一瞧。
阮月冷漠地行礼,心中泛着恨意,却依旧细声回道:“回太皇太后的话,阮月不善舞技……”
太皇太后笑了笑:“哀家却不信,舞与武本就相通,小郡主武艺高强,怎会不善舞技,待皇帝大婚之时,舞一曲与大家助助兴也可,恒晖郡主意下如何?”
阮月愣了愣,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复,惠昭夫人倒是急忙打着圆场应道:“回太皇太后,怕是到时候月儿舞的不好会丢了皇家的脸面呢,依我愚见,还是免了吧。”
太皇太后满面喜色,瞧着是故意为难:“不能免,不能免,就这么决定了,退下吧!”
郡南府中。阮月坐在一旁,愣愣地出神。惠昭夫人倒是看透了她心思,道:“月儿!你忘了母亲同你说过的话吗,无论怎样,切不可执念过深……”
“母亲,我不是在难过,只是想不通为何太皇太后总是要同我们一家过不去呢?”阮月问道。
惠昭夫人摇摇头,叹了口气,无奈道出前后:“我的母妃,德贤皇贵妃在世时,位分仅仅低于当时的司马皇后。真是应了那句话,集万千宠爱于一身,后来司马皇后病逝,父皇为了笼络旧臣人心才迎了这位太皇太后入宫成了继后。”
惠昭夫人缓缓说着昔日:“后来,父皇对母妃依然是有求必应,将三位公主,也是当今的太后,平赫夫人与如今的丞相夫人这三位都交于母妃抚养。我猜想,兴许是父皇对母妃及我们姐妹几个太过于宠溺,乃至朝中局势逐渐的往一边倒去,才引得了太皇太后嫉妒吧!”
“有法子了!”阮月心中敲定,仿佛忽然想到了些什么,她邪魅深笑了起来,如今可也算是得让孙柔郡主尝尝算不定的滋味儿。
京城中人马纷纷,各处张灯结彩,满城百姓皆为皇帝大婚而庆贺着。
司马三十七年,宵亦国皇帝大婚,迎娶李府幼女戚依为后。
史官高声宣读召旨:李家姑娘,体貌端庄,德才兼备,举止娴雅,有母仪天下之范……
“据说这李家姑娘,素有倾国倾城之貌呢,绣法也是京中一绝呢……”
“那新皇后与陛下可真是郎才女貌啊!”
“谁说不是啊,咱们这陛下,爱民如子,如今娶了这么一位贤良淑德的好皇后,可谓是如虎添翼啊……”
苏笙予身着便衣从城郊一路走来,细细听着路上的百姓人言纷纷,都在讨论着这庄美好的姻缘,他不禁摇头叹道:“小师妹这回可又要伤心了吧……”
转眼间大婚之日已到,李府门口早已是一片热闹景象,皇宫中也张灯结彩,人来人往。
各宫殿统统都备足了长鞭炮与红色烫金双喜字儿大蜡烛,等候着皇帝将皇后迎娶进宫门,司马靖将要行走的御路上也皆铺了红色毛毡。
乐队走在迎亲队伍之前,迎亲使者居中,后面跟着迎亲的众官员,奴才,侍卫,一同行至出午门,同皇后娘娘的仪仗与大批的礼品,驶往李府。
单祺带着围帽,站在人群中暗暗隐藏着自己,只沉默呆滞地望着这街头的一切。
只见李老将军率全家老少,在大门口跪接迎亲队伍。迎亲使者高声宣诏,只见李姑娘着皇后礼服,佩戴凤冠霞帔,跪受金册上录。
待吉时一到,一行人吹吹打打回到了皇宫,皇后被送至皇后宫殿羽汇阁,随后参拜列祖列宗,同司马靖行了大礼,回到殿中,宴请众臣与宾客。
空中回旋着音乐,一众舞女踏着乐点而进,花瓣儿在满天飞舞着,一个款款身影轻踏着映入司马靖的眼睛。
阮月手捧琉璃球,面带微笑,在烛光下缓缓地扭动着腰,在星光点点的映托下,尽显体态之美。
司马靖呆呆望着她,不禁嘴角带笑,心脏也不自觉跳的快起来,眉眼中尽是宠爱。
新入宫的皇后望着司马靖如此模样,顿时心妒恨之火燃了起来。
舞后,阮月捧着琉璃球献上,向司马靖与皇后行着大礼:“祝愿皇兄皇嫂,永结同心!”
她依旧面带微笑,但在司马靖眼中,这句话却如把把利剑插在心口,始终是硌在心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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